離婚三天後,我打電話銷假,回公司上班。
朋友之前勸過,可以不離的,他無非犯了很多男人犯的錯。但那個錯,我不能容忍。
離開家前我再次站在鏡子前,鏡子裏的女人穿一條水綠色長裙,化淡妝,目光清朗。
9點的寫字樓內,門陸續開合關閉,走過我身邊的人給我微笑,微笑中掩飾了或多或少的同情。我只裝作視而不見。
然後老總韓凱走進來,經過我身邊,忽然停住,看我片刻,並沒有說什麼,朝著裏面他的房間走去。
韓凱不英俊,但氣度非凡,40多歲的男人,不滄桑不世故,上上下下很得人心。
我坐下來打開電腦,一個星期,積累下的工作會讓我好好忙幾天。
幾分鐘後,內線話機響。接過來,聽到韓凱的聲音,他說:“是否可以過來一下?”
我當然可以。
坐在韓凱對面,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略有疑惑,他平時不是一個溫吞的男人。
終於,韓凱放下手中的杯子,說:“我剛剛知道。 ”又說,“你可以多休幾天,算公司還你去年的假期。”
我笑:“不是你們想的那樣,我挺好。”
他也像是笑笑,停頓一下,說:“有什麼困難,可以當我是朋友,很多事不是一個女子能夠獨自承擔的。”
我張大眼睛看他,在這個公司工作已經三年,沒有聽他講過任何一句與工作無關的話且充滿溫情。我懷疑那種溫情的存在。但不去問究竟,只站起來和他說再見。
“你今天很漂亮。”門後,韓凱的聲音靜靜追了過來。我停頓一下,隨手把門掩上。
漂亮?只是一個終於擺脫了沒有愛情婚姻的女人那種輕鬆的漂亮吧。所以韓凱的話,我不想像。
週末才打了電話給羅恩名:“我離婚了。”
羅恩名是我兩個月前認識的男人,那天,在和前夫最厲害的一次爭吵後,我一個人去了上海。
那次外出羅恩名買了我對面的票,他和我差不多年紀,面容俊逸,目光坦然。那次的放逐我完全像一個茫然的孩子,羅恩名一路的照顧呵護讓我潰不成軍。
回來後,我和恩名成了朋友。他剛剛結婚不久,妻子很年輕,像他說:“年輕得沒有什麼內容, 年輕得無辜。”但對我的離婚,羅恩名有些意外,沉默好半天才說:“怎麼事前不同我說,最起碼我可以幫你得到一些你應該得到的東西。”
羅恩名是律師,有職業習慣。但是,我只想要乾淨的自由,如此而已。
以後羅恩名的電話有些頻繁,甚至他網購了一些東西送來,烤箱,自動掃地機,或其他。我不知道怎樣拒絕他,或者,我拒絕不了他,他比我更固執。
又是月末,下班前收到工資發放短信,竟然比以前多了一倍。疑惑著也許是錯了的時候,韓凱的電話打過來。
竟然是他為我漲薪,韓凱說:“你一個人,還要照顧母親,公司有義務為員工減輕負擔。”
“其他員工家裏也有負擔,”我輕聲回他:“你都瞭解嗎?都可以照顧嗎?”我不能夠再莫不做聲, 一個過了30歲的女人,如何會不明白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愛護,從來都只有一個理由的。
但,這讓我意外。
韓凱並不回答我的問題,卻說:“不知道他怎麼捨得放棄的,你那麼出色,沒有男人會不喜歡。”
我愕然,我在韓凱面前出入三年,沒有一丁點的波瀾,他甚至並不多看我一眼,只是常常會欣賞我的業績。這個男人,他真的很會隱藏。
不用再糾纏怎樣的原由了,我問他:“為什麼早的時候不?”
“沒有理由,那時你有婚姻。”
我笑,如果喜歡,那是理由嗎?或者是他的理由。心裏卻不由泛起一絲苦澀,這個已婚男人,有個漂亮的太太和一對雙胞胎兒女,占盡做男人的優勢,但心依然是不安定的。
韓凱說:“為什麼會笑,我是當真的。”
我不再答他,掛了電話, 關機。
我覺得累。
週一回去公司,找韓凱退還多付的工錢,我不能夠接受這些東西,他的錢和他的好,接受一個已婚男人的感情不是我離婚的目的。
韓凱看我良久,無奈搖頭,但目光,有太多不甘。
羅恩名偶爾會去看我,他在我最痛苦的時候愛護過我。但是,我從來沒有留過他,我只能夠接受這麼多。
韓凱的目光不動聲色,卻有種堅持在裏面。我裝做看不見。
我的生日在秋天即將結束的10月末,已經5年沒有過生日了,羅恩名早上就打電話,說30歲應該慶賀,因為30歲的女人最最豐盈美麗。
為這樣一句話,我同意,請了半天的假。
羅恩名買了鮮花和蛋糕帶過去,兩個人一同在廚房做出一桌的花紅柳綠。
破例地開了一瓶紅酒,也因為酒的緣故,話慢慢多了起來。後來我意識到不早了,猶豫片刻,說:“太晚了,你該走了。”然後拉他的衣袖。
羅恩名忽然一用力,我跌進他懷裏,羅恩名的唇迅速覆下來,帶著酒微微的甜猩,那樣讓我迷戀的氣息。
羅恩名的手開始在我背後糾纏,一點點,一點點,周遭的空氣恍惚迷亂,我卻忽然地一驚,掙扎著離開他的熱烈的唇,在他驚異的刹那,一把將他推開。
羅恩名張開眼睛,看著發絲散亂的我,尷尬凸現。
真的不可以。愛那麼脆弱,一旦衝破約束我不知道怎樣收拾,但羅恩名並不是自由身,對我的愛也不足以讓他拋棄現時的婚姻。
我受過傷害,所以我不想做小三,只想認真地生活。
好半天,羅恩名伸手撫我的發:“對不起。”
低頭替他拿過外套,將尷尬藏好,然後送他下樓。
樓下,他離開前,我們握了握手。然後我一直看著他消失也色中才轉了身。轉身時,一束車燈閃爍後熄滅,驚異間,韓凱已經在那輛停在陰影裏的車中下來。
剛剛的一切,他應該沒有錯過。
轉身上樓,把他丟在空地上,我不喜歡被一個男人這樣對待。
韓凱走上前兩步拉住我:“我並不是故意,我知道今天是你生日,想祝福你而已。”
我回過頭:“謝謝,但是已經太晚了,我不能夠請你上去坐。”
他終於有些溫怒:“我只是喜歡你。”
“那你可以娶我為妻?”掙開被他拉住的衣袖,我看著他:“你能夠嗎?”
“你剛剛結束婚姻,我想你不在意形式的,一次還不夠?”
我看著韓凱:“我真的不能接受你,也許有一天我還會愛一個人,如果他也愛我並願意娶我為妻,那是我唯一的結局。現在我想請你明白,離婚是我自己的事,是我對生活的一種選擇,不是為了那些須有圖表的浪漫和擔不起責任的豔遇……”
但是,我從來沒有留過他,我只能夠接受這麼多。
韓凱的目光不動聲色,卻有種堅持在裏面。我裝做看不見。
我的生日在秋天即將結束的10月末,已經5年沒有過生日了,羅恩名早上就打電話,說30歲應該慶賀,因為30歲的女人最最豐盈美麗。
為這樣一句話,我同意,請了半天的假。
羅恩名買了鮮花和蛋糕帶過去,兩個人一同在廚房做出一桌的花紅柳綠。
破例地開了一瓶紅酒,也因為酒的緣故,話慢慢多了起來。後來我意識到不早了,猶豫片刻,說:“太晚了,你該走了。”然後拉他的衣袖。
羅恩名忽然一用力,我跌進他懷裏,羅恩名的唇迅速覆下來,帶著酒微微的甜猩,那樣讓我迷戀的氣息。
羅恩名的手開始在我背後糾纏,一點點,一點點,周遭的空氣恍惚迷亂,我卻忽然地一驚,掙扎著離開他的熱烈的唇,在他驚異的刹那,一把將他推開。
羅恩名張開眼睛,看著發絲散亂的我,尷尬凸現。
真的不可以。愛那麼脆弱,一旦衝破約束我不知道怎樣收拾,但羅恩名並不是自由身,對我的愛也不足以讓他拋棄現時的婚姻。
我受過傷害,所以我不想做小三,只想認真地生活。
好半天,羅恩名伸手撫我的發:“對不起。”
低頭替他拿過外套,將尷尬藏好,然後送他下樓。
樓下,他離開前,我們握了握手。然後我一直看著他消失也色中才轉了身。轉身時,一束車燈閃爍後熄滅,驚異間,韓凱已經在那輛停在陰影裏的車中下來。
剛剛的一切,他應該沒有錯過。
轉身上樓,把他丟在空地上,我不喜歡被一個男人這樣對待。
韓凱走上前兩步拉住我:“我並不是故意,我知道今天是你生日,想祝福你而已。”
我回過頭:“謝謝,但是已經太晚了,我不能夠請你上去坐。”
他終於有些溫怒:“我只是喜歡你。”
“那你可以娶我為妻?”掙開被他拉住的衣袖,我看著他:“你能夠嗎?”
“你剛剛結束婚姻,我想你不在意形式的,一次還不夠?”
我看著韓凱:“我真的不能接受你,也許有一天我還會愛一個人,如果他也愛我並願意娶我為妻,那是我唯一的結局。現在我想請你明白,離婚是我自己的事,是我對生活的一種選擇,不是為了那些須有圖表的浪漫和擔不起責任的豔遇……”